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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照顧錫安開始,我都不戴那些極具設計感卻沒有數字的錶,也不再掛沒有格線的鍾,因為它們沒有秒針。

為了紀錄他每次的發作,從幾秒到幾分都得精準。我一面看著錫安,一面看著錶,秒針滴答滴答的轉動,發作沒有停,就得算下去。好讓我每個月做張次數表,跟醫生討論他病情的發展。

自從當了家庭主婦之後,我迷上跑步機,迷上一個人戴著iPod。在狂放的音樂中跑步飆汗,那是唯一可以只給自己的時間。有時候要跑不下去了,我邊喘氣邊瞪著計時器,秒數一秒一秒的往上跳,鼓勵自己,下一秒就可以休息、下一秒、再下一秒,可以繼續,就不要停。

秒針一格一格的走,走過了就不回頭。我用秒針紀錄自己的生活,看著秒針算著兒子的病痛,看著秒針告訴自己要堅持,日子就一格格的過。 以秒計日,時間變得漫長。滴答聲、如此刺耳的響亮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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