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樂音飄飄 (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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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ina Simone是我鍾愛的歌手之一,與我親密的人都知道。我常被問,她的聲音好聽在哪裡?

聽她唱歌,我想起那些寫論文的白晝與黑夜。寫累了,我喝著廉價紅酒,斜倚窗沿,看著向晚的、寶藍色的夜,與遠方燃起的星。

聽她唱歌,我想起被愛與愛著的時候。貼在他的胸口,他唱歌時耳畔傳來的嗡嗡聲響。眨眼時,他說我的睫毛在他胸膛上輕輕拍打,癢癢的。

我想起愛的掙扎與失去。起初的堅定,比不上一首歌的雋永。想起恍然大悟、荒謬到感覺不到悲傷與憤怒,只剩下笑。

想起帶錫安看醫生的堤頂大道,想起窮學生搖搖晃晃到威尼斯的夜班車,想起班機延誤只能枯等的登機門。

她的歌陪我走過許多人生的片段。那些片段使我成為現在的自己,成為我記得她的時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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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ul 09 Wed 2014 07:52
  • 山丘

 

我不是不喜歡方文山,也贊同他寫的詞為年輕一代幾乎轉眼不看的古典詩詞增添新意,藉著流行歌曲,悄悄的滑進普羅大眾的心裏。

但姊姊我是被逼著背誦唐詩宋詞的,所以知道這些字句原本的面貌,當它們轉了個彎,我覺得繞口,並且怎麼也記不起來。(約莫也是因為方文山出名時,我已經年紀稍長,記憶衰退…)

但李宗盛的詞不一樣。

我也沒記過任何他的一首歌詞,但他的歌,朗朗上口的程度如同下一班捷運三分鐘內抵達那麼容易,白話到像是在聊天。有些,則已不是歌詞,往散文的境界邁進,如同我去年在這裡分享的”給自己的歌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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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你騙人啦!

 

我像是剛睡醒的大象,我的手指則是剛睡醒的大象的腳,每一步都很沉重,我知道我要去哪裡但是到不了那裏。

 

可憐的她剛好打電話來,剛好又是她極力推薦我練這條曲子,極力到從台北寄了琴譜來,她必須接受我的哀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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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周杰倫唱”給我一首歌的時間”的很久之前,Serge Gainsbourg就在La Javanaise唱著,我們至少愛過一首歌的時間。

a votre avis qu'avons nous vu de l'amour ?
對妳而言,這份愛又曾帶給我們什麼
de vous a moi vous m'avez eu mon amou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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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天來了。灰陰陰的天,夜裡細雨綿綿,總讓我想起Barbara的嗓音。

Barbara,本名Monique Serf (June 9, 1930 - November 25, 1997)。生、長於法國,二次大戰中曾因其猶太人身分四處游離,躲避德軍追捕。即使出身貧困,居無定所,她從未放棄對音樂的熱愛。因為沒有錢,她被迫停止鋼琴課,只能在夜總會、酒吧自彈自唱,從老一輩的法國香頌歌手如Georges Brassens、Jacques Brel和Edith Piaf中,自修歌藝、琴藝,並開始大量創作歌曲。

一襲黑衣,削得極短的黑髮與高瘦的身材是她的註冊商標。唱歌的時候,黑色的眼睛深邃不見底,像是專注地向你講說一個故事。歌曲很少伴隨澎湃的伴奏,除非是演唱會,Barbara的歌聲通常只有鋼琴陪伴。能夠這樣唱歌很不簡單,若是音感不準,音質不豐,聽久了真會覺得樂音單薄、曲子單調。

法國的流行歌曲大概可分為幾種類別:標榜歌詞品質的歌曲 (Chanson à texte),反映社會問題的歌曲 (Chanson engagée),六零年代隨著嬉皮潮流的俏皮曲風 (Yéyé),愛情為主的流行歌 (Variété),然後便是搖滾(Rock)、流行樂(Pop)、饒舌(Rap)等等與全世界接軌的大眾音樂。

Barbara 是屬於Chanson à texte(標榜歌詞品質的歌曲)此派。她的歌詞都可算是一首首敘事詩,充滿濃厚的人文氣息。

Göttingen (哥廷根)
Paroles et Musique: Barbara

Göttingen(哥廷根)寫於1964年。那年Barbara受邀至德國小鎮Göttingen表演。二戰後的德法仇恨未解,對生於猶太家庭、從小就受納粹逼迫的Barbara更是強烈。她其實很不願意上台表演,但當她面對熱情歡迎的歌迷,在路上擦肩而過、即使語言不通仍然向她微笑的群眾,她明白,是政治挑起種族迫害,而非人民;不是這個小鎮裡,熱烈等著某位法國女歌手唱法文香頌的德國群眾。

當晚,在Göttingen她寫下了Göttingen,獻給熱愛她的德國樂迷。這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首短歌,跨越民族仇恨、歷史包袱與自身經歷的創傷,她筆下的詞完全沒有一絲怨尤,只有點淡淡的傷感,與釋懷。



Bien sûr, ce n'est pas la Sein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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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實在的,老媽,您找「媽媽」也找太久了吧!

確切的開始時間已經不明,大概是在我國小五、六年級。當時參加合唱團,「媽媽」是團裡最ㄏㄤ的曲子。我們用這首歌勇奪鎮、城、區冠軍,區冠軍那次媽媽有到場加油,就是在那時候,她聽到這首歌。

拿著相機猛拍,看到女兒兩條辮子垂在肩頭,隨音樂晃著大大的頭唱「媽媽」(註1),她在台下感動的熱淚盈眶,很想要大叫:「女兒,媽媽在這裡啊!」

此後二十年間,她總試著找出這首歌。從卡帶到CD,從CD到DVD,她哼給唱片行的店員聽,大家都不太清楚。偶爾聽到別人在說有關「媽媽」的歌,她都會留意。這麼多年過去了,今天她又告訴我,好像找到我小時候唱得那首「媽媽」了,叫我聽聽看是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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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聽到Andrea Bocelli的Lo ci sarò (我將為你守候),我正開車要前往某個公共停車場。這首歌讓我連續錯過兩個路口,倒車又迴轉,邊開車我還邊想這麼澎湃的伴奏是誰彈的。

搞了半天,我原來有這張專輯,彈琴的人,就是郎朗。

郎朗與李雲迪是我近幾年特別留意的鋼琴演奏家。我不是專業樂評,只是愛聽音樂。喜歡聽李雲迪演奏蕭邦的美,郎朗展現拉赫曼尼諾夫的力。比起李雲迪斯文的書生氣質,我更喜歡郎朗的大器。大概是北方長大的孩子,琴彈得強勁又有力,狂放卻技藝極精。每次聽完他演奏,套句張愛玲的話—“像是洗過熱水澡一樣”。

只不過這句話最近被「色.戒」談到氾濫,反正大家知道我不是指梁朝偉跟湯唯就對了啦!

兩位都是1982年生的年輕小夥子,來自中國,卻在嚴苛的西洋古典樂壇大放異彩。妙的是,他們受到國際矚目時都在十七、八歲。李雲迪在2000年得到蕭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,不僅是七十多年來最年輕的冠軍得主,還是第一位獲此殊榮的中國鋼琴家。郎朗十七歲時,在音樂節代替身體欠佳的鋼琴大師安德烈·瓦茲(André Watts)與芝加哥交響樂團登場,沒想到他的演奏非但沒讓觀眾失望,還得到全場觀眾起立歡呼,演奏生涯從此正式展開。

Lo ci sarò (我將為你守候)是新曲,由Andrea Bocelli親自填詞,曲子則為兩位名製作人David Foster和Walter Afanasieff製作。我很訝異,他們兩個一直以來都是以流行樂為主,合作藝人多如過江之鯽,像是Celine Dion、Mariah Carey、 Michael Jackson....。沒想到還能譜出Bocelli能唱、郎朗能彈的音樂!或許是因為這樣,這首歌不像較為嚴肅的古典樂或難度很高的歌劇,倒像曲風優美的名謠。

Andrea Bocelli與郎朗的合作令人驚艷。Bocelli聲音之渾厚,郎朗琴音之熱情,加上管絃樂團的演奏,我想不出這首歌還能有更美的詮釋。我找到他們在托斯卡尼的表演,那是Bocelli在功成名就後,回到家鄉開唱。每次聽他唱歌、或說看他站在舞台上,不卑不亢的神情,時而沈穩時而高昂的歌聲,我都會想起他自傳裡的許多片段。

想起托斯卡尼的鄉下,那個愛踢足球的小男孩,在那平常的、揮汗踢球的下午,男孩被同伴踢球擊中腦部,才十一歲,醫生診斷他將永遠喪失視力。

想起媽媽教他記得,天是什麼顏色,花草是什麼顏色。媽媽在他的視力完全喪失之前,帶他到處去旅行,為要在有限時間內,讓兒子看盡並用力記住,世上所有的光影和顏色。失明之後,媽媽懇求從羅馬到托斯卡尼安享退休生活的法學院教授,重執教鞭當起兒子的自學老師。好讓Bocelli即使失去了光明,心卻能藉知識去看見世界。

十一歲的男孩,現在已經五十歲了。在托斯卡尼的天空下,他閉著眼,昂首高唱。即使他再也看不見,托斯卡尼的天還是如他十一歲時的藍;從他的歌聲中,我幾乎也得以看見,他十一歲那年的藍天。


我願為你守候,Lyric by Andrea Bocelli,歌詞翻譯:Z's M

Amore mio forse sai
che domani non mi troverai
non è mia la colp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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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還沒聽到Falling Slowly之前,我滿希望今年奧斯卡最佳歌曲能被That’s How You Know拿下。這首歌很簡單,唱的只不過是告訴有情人,愛要即時表達。這首歌的出處更簡單,講的是童話中的公主被推入人間,被不相信愛情有美好結局的離婚律師收留,律師愛作夢的小女兒與公主一拍即合。結果一群童話中的人物全為了公主來到紐約;找尋心愛公主的王子、邪惡狠毒的皇后和因單戀皇后而萬惡不做的隨從,還有公主的好友花栗鼠。

劇情雖然有許多細節交代不清,還是極具娛樂效果。畢竟這是Disney出品,誰管童話故事的完整性啊?反正到後來壞人自食惡果、好人皆大歡喜即可啦!

That’s How You Know的音樂元素很豐富,從一開始的森巴、鼓、喇叭、手風琴、爵士Big Band Style到音樂劇的經典美聲重唱和大合唱,節奏輕快,是首快樂的歌。今天在餵錫安吃水果時聽到這首歌,我隨口唱幾句,他居然還跟著我搖頭晃腦,張著滿是香蕉和蘋果的大嘴哈哈笑,害我不得不上傳這首逗我兒子開心的歌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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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alling Slowly得到了今年奧斯卡最佳電影歌曲。這首歌讓我想到幾年前Damien Rice為電影Closer唱的主題曲。兩位歌手都是愛爾蘭人,兩首歌的曲風對我來說很相近。純淨,憂傷卻繚繞人心。

在這個各類曲風充斥的音樂市場,聽到一首簡單的歌反而容易被感動。我把它們一起放在網誌上,大家聽聽比較。




Falling Slowly / Lyrics by Glen Hansar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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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 Môme(玫瑰人生)裡的女主角Marion Cotillard一舉攻略各大獎項的最佳女主角,包括這星期的奧斯卡金像獎。即使Oscar Academy總是偏愛改變自己到極點的女星,像是Nicole Kidman在The Hours或Charlize Theron在Monster;Cotillard的努力和用心,能夠得獎的確實至名歸。扮相和口條之傳神,觀眾絕對無法想像,Taxi和A Good Year裡的辣妹就是這個彎腰駝背、頭髮近禿的歌手。

我從二十歲那年就開始聽Edith Piaf,算來也已經十年了。當初是為了深入認識法國香頌,沒想到越聽越上癮。同學問我,要學法文幹嘛不聽Celine Dion?我答不出來。

不知道,我就一個老靈魂。套句朋友的話說。

Piaf的歌,尤其是裡面的詞,不辜負期望的帶我認識她身處那段歲月的法國文化。從坊間較為低俗的歌謠、到成名後為她的心境量身而做的曲子,她獨特的嗓音,渾厚的丹田,唱活了歌的輕快或悲傷;曲子從她口中出來,總是充滿力量。從出身窮困到法國香頌界的第一人,走遍人生的高低起伏,或許是她能夠完美詮釋各種歌曲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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