亞太區各城市,零下15至42度,陣雪、暴雨至萬里無雲
他的眼神漸漸失焦,我知道,這男人開始對我失去興趣。
他們這樣的人,面對無趣就算不翻白眼,也毫無能力掩飾散神。據說,他們的信箱裡每天有數十封未回郵件,腦海中有多達百件待辦事項,同時必須下達指令,思考策略,收拾爛攤。
「不過就只是個XXX嘛,把自己搞得像美國總統一樣。」
亞太區各城市,零下15至42度,陣雪、暴雨至萬里無雲
他的眼神漸漸失焦,我知道,這男人開始對我失去興趣。
他們這樣的人,面對無趣就算不翻白眼,也毫無能力掩飾散神。據說,他們的信箱裡每天有數十封未回郵件,腦海中有多達百件待辦事項,同時必須下達指令,思考策略,收拾爛攤。
「不過就只是個XXX嘛,把自己搞得像美國總統一樣。」
「已經第三次了。」我喃喃自語。
打開那封信,讀了,我開始撕掉姓名和地址。
「你說什麼?」他稍微轉向我,但眼睛還盯著電視上不知道是哪一場、哪一季的足球賽。
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被銀行拒發信用卡。不同的銀行,不同百貨公司的聯名卡,我卑微地、認份地只敢勾選普卡,卻一樣收到「謝謝您的愛護與支持,很抱歉在此通知您的申請未能核准」的標準答案。
下了一整夜細雨,清晨的空氣,寒意刺骨。
太陽還沒探頭,她就已經到了店門口。鐵門嘩地一聲往上捲,小小的空間裡擺滿了一個個塑膠桶。她從車裡抱出一綑綑的花束,玫瑰、百合、菊花是必須,婚喪喜慶少不了這三項。批花也得留意時事,前陣子在花市總是搶不到向日葵,最近反倒便宜許多。
向日葵太張揚,她想。有它存在,周圍若不能陪襯就變成突兀,即使它不是故意。
她的店開在社區旁,生意不算興隆,卻從不缺客源。幾年前,好友回老家開民宿,她不太確定地把鋪子頂了下來,花店在一樓,她就住二樓。好友來來回回幫了她幾個月,民宿裝潢完成就離開,留下她與店裡原本的員工。
「好高。」我牛頭不對馬嘴地說。
「啊?」你聽不清楚。
闊別多年,你帶我到你的公司。在這不到10坪的空間裡,有會議室,會客區,助理們的OA傢俱組,還有你自己的辦公室。
總括來說,就是全部的東西都擠在一起,飲水機在門後面,要關上門才能拿水喝。捧著杯,我學螃蟹側身走,小心避開從地板往上堆的檔案夾。
電梯門開了,我往前走,你也跟著我一起走出來。我轉頭看了你一眼,你說,「嘿,這也是我的樓層,我沒有跟蹤你。」
我莞爾。肩揹包包、手提電腦包,手忙腳亂。你故意皺眉,帶太多東西了吧?
「你不知道嗎? 女人出門就是這麼麻煩。」
我忘了第一次到這地時是甚麼天氣,只納悶四周怎麼總是霧茫茫的。
第九個月的肚子陪我倒數計時。原是打算回娘家生產並坐月子,但生活突然間有了極大的轉變,我與孩子的爸爸慌亂中抵達這城,住進唯一一家較有規模的旅館中。
他白天上班,我則跟著仲介找房子,走來走去,爬上爬下,心裡不覺得苦,畢竟我們無論如何都在一起啊!而且聽說這樣比較好生。
夜裡,大概毯子不夠乾淨,抑或孕婦的敏感體質作祟,我第一晚就開始打噴嚏,不到一周全身發紅疹。打電話跟櫃台要羽毛被,他們是給我了,但每天打掃的阿姨都會把被子拿走。我問她為什麼,她說這是豪華套房才配的被子,你這間只是一般客房。
站在月台,妳與多數人一樣滑著手機,想把那首歌找出來,今天心中不斷隱隱迴盪的旋律。
下班時間絡繹不絕的人潮,讓妳只想把全身浸潤在音樂裡。音樂彷彿泡泡包裹妳、隔絕妳,讓妳在不同的面孔中漂浮著,只感覺到自己。
但妳不是只有自己。鈴聲突然響起,音量太大,戴著耳機的妳差點兒沒跳起來。趕緊從口袋裡抽出手機,把音量往下按,一格一格地,才看見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是蘇珊。
「親愛的,妳好嗎?」
麵店
她走進那家麵店。
進去之前,她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。不是近鄉情怯,也不必鼓起勇氣,她思量著這家店以排隊出名,不能預約,連外帶都不行,只能在現場等位子,運氣夠好才有可能到了就坐下。
願意跟別人併桌嗎?櫃台看她一個人。她點點頭,一個人什麼都好辦,而她實在也餓了。
I wish you bluebirds in the spring 願那在春天飛翔的青鳥
To give your heart a song to sing 為你的心唱首歌
And then a kiss, but more than this 給你一個吻,但除此之外
I wish you love 我更願愛降臨你
And in July a lemonade 然後在炎夏的七月,一杯檸檬水
To cool you in some leafy glade 帶你進入如坐樹蔭林地中的清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