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接受了台XX的邀約,成為他們畢業成果展訪問對象的一員,配合訪談,提供好些照片,學生們還承諾會寄一份作品來。最近接到某單位寄來與我相關的作品,才想起台XX呢?
我主動寫信詢問後,才獲知因為經費不足,所以無法提供。雖然他們回應並道歉,但一年多來音訊全無,依然令我嘆息。
我不是名人也沒意願當名人。家人常說,錫安媽媽根本不符合你本人的瘋癲又犀利的模樣。先看你的書才認識你的,常在你身上加諸他們原本對錫安媽媽的想法,讓你失去做自己的自由。
我也知道。但錫安媽媽真真切切就是本大嬸的一部分來著,我的確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,蕙質蘭心才華洋溢,願意與相愛之人同甘共苦並能苦中作樂,勇敢堅強且充滿幽默感(這位大嬸似乎沒有打算停下來 .....)
我愛護錫安媽媽的身分,也喜歡在這個小小的地方,與珍惜彼此的讀者平靜交流。當初答應此種"作業型"的邀約,就純粹是因為喜歡學生,希望能帶給他們的另一種角度。
這兩天又推掉一個訪問,邀約的人說,我的故事可以豐富他的研究。雖知道這是讚美,卻也有種說不出的感慨。我婉拒了。
每個人都要往前,我感恩過往帶來的破碎與堅毅,但我更盼望將來要發生的事、即將遇見的人。我從不說自己命苦,不喜歡別人可憐錫安與我,不認同那些潛意識裡總是自憐的人。
過去,是如此容易地攀附著我們的每一步路、每一個選擇;看人事的角度,可以因過去長出智慧、或者總是蒙著過去的那層灰。
苦命的人,該如何從過去裡長出來、被過去鍛鍊卻不被其吞噬? 即使柳暗花明又一村,他們要說另一村不見得怎樣,柳暗花明只是奢望。
另一村的確不一定更好,但我不要因為前村的經驗,就否定下一村可能發生的美好。是的,就是這麼天真這麼傻。好長一段時間,我曾懷疑自己是否應該擺脫這種態度,被質疑怎麼好像二十幾歲的女孩,沒離過婚沒當過媽沒受過傷? 後來才發現這是我與眾不同的地方,如果我終將失去它,至少不該現在扼殺它。
人生只有一次,但我還活著啊。我活過的讓我看盡人生百態,我還沒活到的,依然傻呼呼地期待。
當錫安媽媽這八年來,從無名就開始讀我的,有些都還在。這些年來我們各自生活,彼此扶持。我慢慢明瞭,錫安媽媽不是我,而是一種態度,打不死的蟑螂,勵志地相信生命總是有出口,笨得相信美好即將會發生。
我只是把它書寫下來,並與擁有其態度的人不斷地共振。
而反覆述說著過去,我想我是有點累了,也因為我願意分享的早都已經寫下,其餘的,就保留給自己與親愛的人。或者改天取些片段,拿來寫故事,給劇中主角一個與我截然不同、卻依然觸動心弦的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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