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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睡功一直是遠近馳名,只要我想睡,就算被塞進行李箱應該也睡得著。但媽媽最近又發現兒子自我研發的新技術,就是邊睡邊吃,即使面對瞌睡蟲蟲的全面進攻,我仍舊屹立不搖、卯足全力為了……讀書?復健?上課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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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太多,是為了吃東西啦!誰說一邊睡覺不能一邊吃東西、誰說吃了東西不能馬上睡著?在大頭寶身上,睡覺和進食是可以並行的。半夢半醒之間,讓食物慢慢滑進我的肚子裡;還是邊睡邊吃,讓食物帶著我進入夢鄉。人生多麼美好啊!

美好到我想要唱一首歌。一邊餵我一邊幫我擦嘴、我睡著了之後還得抱我上車的媽媽,有感而發的寫下一首詞。借用趙傳大叔唱過的歌,在這炎炎夏日中,就請大家跟我一起唱吧!



每一個晚上,在夢的曠野,我是苗條的帥哥
每一個早晨,在浴室鏡子前,卻發現肚子又大了一點點
在復健訓練的辛苦裡,在醫院看診的生涯裡,計算著回家和吃飯的時間

我很睏,可是我吃不夠
外表想睡,肚子超餓,那就是我
我很睏,可是我的嘴巴還在動
一顆包子,一顆饅頭,都要進-入-我-口-中!

每一個早晨,在媽媽的車上,到了學校就裝睡
每一個晚上,該睡覺的時候,卻變成街頭表演的藝人
在玩具鋼琴的琴鍵上,在鈴鼓響板的每一面,發射出鄰居都抗議的噪音

我很睏,可是我睡了還開口
超市賣場,美食餐廳,難不倒我
我很睏,可是我一定要吃個夠
不會噎住,不會嗆到,媽媽甘-拜-下-風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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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實說,一個身兼數職的職業婦女,回家要陪心愛的寶貝又得趕答應人家的稿子,如果有個主題讓她願意花力氣與時間寫出來,相信我,她一定是掙扎許久卻無法拒絕腦海中衝撞的文字。即使明白寫了完全沒有經濟效益,甚至不會有太多讀者共鳴,套用我美艷少婦格友下流美的名言:「自己寫得爽最重要」。

Gil是好萊塢炙手可得的編劇,即將與出身富裕的未婚妻結婚。結婚之前,Gil與未婚妻跟著她的父母出差。丈人到巴黎談生意,丈母娘和未婚妻到處血拼,鑽石戒指、古董家具,他們還遇見了未婚妻大學時代的朋友,一群有錢的知識份子享受巴黎美景、品酒和逛博物館。所有人當中,Gil總覺格格不入,他喜歡舊事物、熱愛在雨中散步,然而他的興趣被視為無稽,發表甚麼都無足輕重。他憂慮未來,因為即使編劇工作令他日進斗金,Gil此生最大的夢想是寫一本小說,甚至,是搬到巴黎來專心寫作。

未婚妻當然不贊成,她希望結婚之後住在馬里布,要求Gil做他擅長的,不要癡心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事。多次興趣不合、意見分歧的結果,讓Gil獨自一人在巴黎街頭散步。他迷路了,用英文問路,巴黎人當然連聽都不願意聽就直接說「聽不懂,晚安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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幫水深寫這篇文章的時候,我不斷想起錫安。想到如果有天我走了,他若還是不能夠自理,會不會也成為一個抱被子的? 和一群在社會上屬於弱勢的人擠在一起,只為了得到一點醫治、甚至一些金錢?

我想起我帶錫安去政府機關申請福利、去各大醫院就醫,那些都不是悅人耳目的場景。愁眉苦臉的,哭泣的,憤怒的,甚至還有瘋瘋癲癲的。這篇文章有許多段落,我曾寫在一篇未曾公佈的文章中,篇名就叫"怪胎共和國"。

但是寫到最後,我才發現錫安不是個抱被子的人。真正抱被子的人,在他的憂鬱裡殘廢,在許多過不去的怨氣裡殘廢,他們浪費了比三十八年更久的時間反芻痛苦,到最後以為自己只能這樣活著。我向主禱告,求祂給我力量,不要浪費時間擔心我無法預期的、遺憾我不能改變的,只有拿起褥子往前走去,才能得到真正的安息。




人的一生,能有幾個三十八年?

一個、或兩個?除非家財萬貫、身體健壯,誰想要三個三十八年?活到一百一十四歲?還是算了吧?有時候,他覺得自己連三十八天都活不下去。

在這裡,大家都喚他「抱被子的」,他和他的被子在這裡是出了名的。在這裡,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綽號。生病的、瞎眼的、瘸腿的…...身邊的人盡是面容枯搞,病人軀體橫陳,姿態歪七扭八,他會覺得自己好像活在怪胎共和國,可悲的是,他也是共和國的一員,他也像個怪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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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黃伊柔"的開放期限到了,鎖住之後卻也犧牲了留言,我把留給"黃伊柔"的留言寫在這邊,謝謝大家對柔柔的祝福。


To Jo:

我記得你啊! 曾經是妹妹的好朋友,希望你一切都好:)

To 3怡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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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總是這麼介紹自己:「就是那個姓黃的『黃』,伊拉克的『伊』,溫柔的『柔』。」

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的人,都要忍住不要笑出來,「就是那個姓黃的黃」已經不常見了,一般人都說草頭黃吧!伊拉克的「伊」?哪個女生會這麼介紹自己?

認識她的人早已習慣她的表達,皮笑肉不笑的故意唱反調,溫柔的「柔」?你一點都不溫柔啊!

我屬於認識她的那一群,皺著眉頭問:「伊拉克?你幹嘛不講秋水『伊』人的『伊』?」她一臉無所謂:「那我還要解釋秋水伊人的『伊』不是人加衣服的那個『依 』,麻煩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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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媽媽的腳腳,媽媽說我們就是用兩隻東西跑步的。

(媽媽本來要拍藝術照,搞了老半天,她終於把我的腳和她的擺成同樣姿勢,但在快門按下去的那一秒我臨陣抽腳,她氣得大叫。哈哈哈,這就是我的創意嘛!)


媽媽說她想寫這篇文章已經很久了耶!不,應該是說她想用這個題目很久了。自從「旋轉吧!男孩」之後,她就好希望我開始跑步,讓她可以命名一個標題,叫做
「奔跑吧!男孩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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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人群中快步走著。

一夜沒闔眼,他的精神卻異常亢奮。以他的身分,君王直接派令、駐守加利利省迦百農城的大臣,家中僕婢眾多任由差遣,他其實不必親自走一遭。但他不放心,這趟,必須自己親眼看到這人、親口問到答案。

兒子得了重病,昏迷不醒。偶爾在夢中囈語不斷,卻再也無法開口喚他一聲爸爸。年幼的孩子得到這種怪病,回天乏術,連醫生都搖頭,放棄治療。大臣白日辦公時渾渾噩噩、夜晚他卻又睡不著,天天活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恐懼中。他用盡所有資源,但再多的財富都買不到健康,再多的人脈讓他發現,人無論貧窮富餘,飽讀詩書或目不識丁,在生命面前,都是如此渺小。

他聽說,此人名為耶穌,出身卑微,卻曾在一場婚筵中把水變成酒。前些日子,他在撒瑪利亞城傳道,並有許多人信入祂的名。撒瑪利亞城位於聖城耶路撒冷和加利利省中間,和耶路撒冷比起來,加利利省算什麼?大臣守在兒子的病榻旁,雖然非常希望有個機會見耶穌的面,卻絕望的想,他應該會在得著許多信眾之後,前往耶路撒冷求得更多的榮耀和擁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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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真的關心我,那就不必旁敲側擊,想從我身旁的人知道些什麼。若是你確定自己聽起來完全不是八卦或好奇,那就放膽來問我。

如果你真的放膽來問我,不怕自己問的是撕了必定鮮血直流的傷口,那就請你注意自己的措詞。或許從來沒有人點醒你,大家無限的退讓,其實是氣憤在心裡。你如此直白,第一次、甚至第二次,我願意在愛裡包容,願意操練在超越裡聽那些擾人的問題。但我也有顆正直的心,絕對不會一再姑息所謂“我就是這樣”的說法,那不是關心,那只是你不顧他人感受的縱容你自己。

如果你真懂得關心的意義,那你就該知道好奇不等於關心。發表意見之前,要留意不以自我為中心。沒有人問你的意見,沒有人在乎你的過往,因為目前提問的人是你,想要知道答案的是你。你細細描述自己的成長背景、戀情婚姻與家庭,並不代表我就要告訴你我的事情。人生不是以交換為原則,更何況我們從來不是換帖的朋友,從未一起哭一起笑、吵了架再道歉和好。你只是偶爾打招呼的舊識、認識我的表哥或堂姑或遠房的親戚,我們一點兒也不熟識。沒有十幾二十年的情誼、沒有一同經歷高低起伏的過程,你馬上要聊到我的私事,未免自以為是。

如果你真明白關心的實際,那要不要在我忙不過來的時候帶錫安去跑個步?還是在我心力交瘁的時候先燉碗雞湯來?住太遠、你太忙?那至少買一本我的書啊!一個產品上千塊你可能掏得出錢來,不要告訴我折價後一本兩百二十一元的書你只想要借來看。喔你好現實,怎麼用行為來衡量?你要說。但一直說關心的是你啊,我以為真誠的關心應該不會考慮到省不省錢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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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嬤最近幫我剪頭髮做造型,媽媽打算幫我買新衣服,原來,我又要拋頭露面啦!

好不容易,媽媽即將在台中有一場非自救的簽書會。第一個定點原本是在勤美誠品,那裡大頭我當然知道囉!因為阿公阿嬤常常帶我去誠品前面的市民廣場練體力,連從台北或高雄來看我的姨姨們,媽媽全部約在那邊會合,似乎全台中只有這一棟樓似的。

至於裡面,媽媽是帶我進去過啦!逛街的叔叔阿姨好年輕,大家穿得衣服很另類,擺得東西滿新潮。可是我沒什麼興趣,走幾步就累了,又很想要抓架子上的東西、扯走道旁的衣服,還蹲在地上摸地板,一臉要哭的樣子。媽媽只好趕緊帶我到一樓的Mr. Donuts吃甜甜圈,我開心的咧,媽媽坐在一旁認命的想著,無論是時髦百貨還是平價賣場,帶兒子出門直接找美食街就對了,不必在其他樓層浪費時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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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世紀初在德國,有位名為赫曼的心理學家,發明了七十二個有名的黑格子,它們被稱為Hermann’s Grid,赫曼格子。

這七十二個格子,其實也可以減少為十二或四十個,像士兵們立正站好,格子與格子中間留有白色的線條。當人凝視著這些黑格子,會看到白色線條的交叉地帶出現灰色的圓點。灰色的圓點被四周白色線條所包圍,但當人將視線往下移,這些灰圓點就消失了。



媽媽告訴復健老師,我最喜歡看集合的方塊與線條,每當她穿條紋衣,無論是直線或橫線,我總是看得津津有味,捨不得轉移視線。我還會伸手,撥一撥那些方塊或線條,想要感覺它們的紋路,試驗它們是否真的存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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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受專訪,私下時主持人好奇的問我,為什麼你每篇文章都必須要有個勵志的結尾?是出版社要求你寫的嗎?

我覺得很有趣,因為比較常聽到人說我的書讀了會流淚,勵志還是第一回。我表示除了信仰的部份之外,出版社給我很大的改稿空間。所以如果讀來勵志,是我自己的風格,不是來自於出版社。

是嗎?主持人把幾篇她認為勵志的結尾唸給我聽,我聽來還是很不勵志,所以只能笑著跟她說,哎!你是不是覺得有點矯情呢?但我真的沒有打算鼓勵別人或自己的意思,只是很誠實的記錄當下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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錫安媽媽您好,

我剛收到書,看著看著也想起自己的事。後來我寫在我的臉書上,希望也與你分享,謝謝你讓我們看到你一路走來的足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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累了一整天,我大包小包的走向停在路旁的車,火紅色的木棉花佈滿車面,大概是被下午的一場大雨打的。我瞄了一眼前後車輛,這麼晚,也沒剩下幾台了,車頂全都乾乾淨淨,只有雨水滑落的痕跡。

應該是在這排木棉樹下停得最久的一台,才有幸得到如此熱烈的等待。

大學的時候,有位老伯伯教我讀聖經,我偶爾會陪他在下午散散步。老伯伯曾經是將軍,白色恐怖年代差點被犧牲,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?卻信了耶穌,放棄住在加州與兒孫同享天倫之樂,在陰冷的氣候裡,數十年陪著一群大學生讀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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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六早上走在豔陽下,汗流浹背,我正懊惱著沒帶把洋傘出門,手機響了,是Cathy。

當錫安和我還住在北部的時候,我長期一個人帶小孩而沒有得憂鬱症的最大原因,就是因為身旁有Cathy和Teresa。她們是我的同伴,每個星期我們都會去彼此的家一同讀經禱告、聊天吃水果(每次聊天吃水果的部份都欲罷不能,讀經禱告的時間.......還是有啦,所以每次都搞到很晚才能結束)。

天下大雨,我帶錫安出門不方便,是Teresa開車來載我,去喝個豆漿、去超市買點東西甚至直接煮飯包便當給我們。無人求救,錫安一下子發疹子一下子發燒,我又急又慌,是任職於醫院的Cathy幫我詢問醫師,趁中午午休出來幫我買藥,送到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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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接到主編邀稿,問我是否能分享罕病家庭的心路歷程?我婉拒了。一方面是生活忙碌,手上的雜務太多;二方面是,雖然自己已在部落格多年書寫為母的心情,我卻不願意回顧以往。我一直堅信「忘記背後、努力面前」,記錄的當下是一種宣洩,離開那個時刻,一切就留在背後。

但當主編不放棄的再度邀約,我向神禱告,或許是不忍拒絕,也是為了把這些點滴當作數算恩典的機會,我答應了。

陪伴錫安成長的日子,一切暗中摸索,從零學起。醫生無法歸類兒子屬於哪一種症候群?我們只能見招拆招。癲癇發作,那就趕緊吃藥;成長遲緩,就開始復健、早療。孩子雖然苦藥親嚐,辛苦上課,但他純真的心靈絲毫不被影響,喜樂洋溢。真正傷心的是陪伴他的大人,不能接受的,選擇逃避與疏離;留下來繼續陪孩子奮鬥的,試煉才正要開始。

哭天喊地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。你發現自憐無用,而周圍親友也不能一輩子安慰你,畢竟各人都有各人的難處,只有你自己堅強,孩子才有一線生機。日復一日,你的黑眼圈有如渾然天成的煙薰妝,白晝黑夜不得安眠,孩子總是突然有狀況。拉著隨時尖叫大笑的孩子,你轉眼,假裝沒看到旁人的側目。換了一個又一個的醫生,聽到壞消息總是比好消息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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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終於到家的時候,覺得自己快要直接攤在地上了。

由於產業不同,我常常跟不上進度,年紀一大把卻必須從頭學起。今天聽到有人在討論DG的事,我幾乎要脫口回答,啊? 是Dolce and Gabbana的貨嗎? 聽到後來,原來DG是Danger Good。還好我耳朵張得夠開,嘴巴閉得夠緊。

我把這件差點發生的糗事傳簡訊跟Alya說,她安慰我,說自己剛跑財經線時,聽人家在談NB(NoteBook),她以為是自然美(Natural Beauty)。我看了哈哈大笑,總算覺得自己還算正常。

當我狼吞虎嚥的時候,媽媽正在看新聞。我瞄了一眼電視,一位長相清秀的女生從高樓墜下自殺,留下哀痛欲絕的父母和未滿一歲的嬰孩。有人說是產後憂鬱,有人說丈夫外遇,無論原因如何,一個年輕的生命就此消失。我望著電視上頭低得不能再低的父母,面對愛女驟逝和媒體追問,活著的比死了的更苦,我嘆了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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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常陷入尷尬的人際關係, 所以通常熟的就是無話不談,有問必答;不熟的就客氣到有點見外,井水不犯河水。

可是我覺得自己很認識
痞子婆,即使見面的機會不多。因為一直以來讀她的部落格,知道她的童年生活(大姊頭的她如何“疼愛”兩個弟弟)、她與老公痞子孔閃光到讓我生羨的夫妻生活(獨自陪伴錫安的深夜讀到他倆的甜蜜,總讓我嘆氣勸自己還是早點睡覺不要再看了),她身為主管的職場生涯,出差的趣事,在皇冠雜誌寫的專欄。她的文章乾淨俐落,沒有廢話,有重點又有笑點,非常生動有趣,完全就是專業媒體工作者的筆調。

當出版社要我找格友寫序時,有幾位我忍痛割愛的,痞子婆就是其中之一。因為覺得她很忙,要出差、工作又要顧家,空閒時間已經很少,應該也不會太在意為一本小書寫序。


沒想到她很care,剛開始我以為她是客氣的care,但當她care到為我主動寫了一篇序,我的媽呀!她是打從心底的在乎啊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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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媽,你幫我寫跋好不好?」

星期六早上,我和媽媽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。錫安吃飽了,正在沙發上跟爸爸看籃球轉播。實際上是爸爸在看,錫安在玩遙控,每次看到關鍵進球,錫安就不小心按轉台,害得爸爸啊啊叫個不停,錫安以為阿公在跟他玩,哈哈大笑。

有這個念頭已經很久了,媽媽的浪漫又激情的筆調,她的留言比我的本文更精彩,大家很愛看。往往我隱諱的寫些東西,留言版上媽媽就勁爆的把實情寫出來。我不只一次看到格友留言,表示媽媽寫的比我寫的還要好看。

媽媽連忙拒絕,說自己才識淺薄,擠不出幾個字,就算擠出來也會壞了我的書。我不斷遊說,才不相信她寫不出來,她可以寫的才多呢!我還害怕她爆太多內幕。媽媽很謙虛,因為當她盛情難卻,不得不屈服於女兒的堅持,她總共寫了三個版本的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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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出書的消息,幾乎每天都有不同的朋友一一冒出水面。高中、大學的同學,朋友的朋友,大家相“認”歡,還有許多不認識的朋友寫信給我們,表達支持與祝福。好友Cathy說,錫安和你好像被許多幸福的彩色泡泡包圍喔!

許多信件中,我想和大家分享Sophia的故事,也謝謝她願意讓我公開這封信。


Dear 錫安媽媽:

您好,我叫Sophia,是個學生,很抱歉如此唐突寫信給您(畢竟我們不相識。 這封信只是想傳達我對您和錫安的祝福之意(所以毋需回我信,沒關係),也很想謝謝您,讓我看見生命中更多的美好與正向能量。

我第一眼見到錫安的照片,感覺很熟悉,特別喜愛錫安的雙眼,那是我對童年的回憶。

過去我不愛照鏡子,但喜歡盯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姊姊瞧,我們都帶著大大的眼鏡。

我現在23歲,和雙胞胎姊姊是七個月出生的早產兒,早產留給我們最大的人生課題是視網膜退化、剝離、黃斑部病變、弱視……

人生走過23年,無數的開刀和治療,讓我倆至今能夠維持一些視力,我不羨慕一般人、不羨慕一般女孩兒可以戴美美的隱形眼鏡,除了是因為我從沒拿下眼鏡看過這世界,所以無從比較外,主要原因是我很感激我的家人和主治醫師,這二十年來的努力,我知道大家都盡力了!

在這段過程中,我也感受到太多生命中的愛,所以縱使我們的視力依然在流逝,可能有一天真的會一片黑(但也聽說失明是一片白?),但我也覺得一切都值得了!

在我和姊姊的生命中,接受過太多人的幫助,所以也想分享一點給錫安與錫安媽媽。

我相信錫安一定會越來越進步,生命的旅途也會越走越順遂的;也希望錫安媽媽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,才有更多豐沛的能量陪伴錫安。

願上帝祝福你們。
Sophia



一早起床,我在帶錫安上課前速速讀了這封信,匆匆出門。一路上我不斷的想,這個女孩好勇敢。她沒有怨恨命運不公平,因為看到大家都盡力了。成長過程中,她知道自己和姊姊領受了許多的愛,即使未來眼睛睜開,看到得可能只是一片黑或一片白,她也知足的接受事實,沒有遺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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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版社要我找格友寫序,但名額有限。我想來想去,腦海中的名單寫了又劃掉,相當痛苦。忍痛割愛了幾位,好不容易決定了,名額卻超過。還好出版社通融,於是以下六位格友的序,都得以印在我的小書上。

他們有的從我高中時期就認識我了,有的我到現在都還沒見過面。有的就像歃血為盟的拜把姊妹,感情好到我妹妹都吃醋;有的因為做人太過低調,我一直不敢跟人家裝熟,直到人生遭逢巨變,我們也沒在管一個禮拜講幾次電話才算有禮貌,想到就打電話給對方。

有的是我默默看人家的文章好多年,人家是知名部落客,一篇文最少五十個留言,我的留言常被淹沒在人群中;有的是功力超強的寫手,我很想留言,但總是跟該網站相剋,留言總是跳不上人家的部落格。

爸爸說,女兒,還好你這幾年有寫點東西、認識一些朋友,不然一個人在家帶孩子、出門不是去診所就是醫院,生活好封閉!媽媽說,感謝主,雖然你遇到過萬惡不赦的人,但你認識了這麼多好朋友,愛護你和錫安,為你們加油,他們都是神派遣的天使啊!

錫安媽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7) 人氣()


(感謝Joanne,只有你抓得住錫安!不管我有沒有看鏡頭,只要錫安看鏡頭就好啦!)


我的阿寄獅子老師打電話來,興高采烈的問我:「嘿!書終於要出了耶!興不興奮? 」

我正在校最後一次稿,一字一句讀得頭昏眼花,淡淡的答:「嗯,有興奮.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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