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我思我在 (4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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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世紀初在德國,有位名為赫曼的心理學家,發明了七十二個有名的黑格子,它們被稱為Hermann’s Grid,赫曼格子。

這七十二個格子,其實也可以減少為十二或四十個,像士兵們立正站好,格子與格子中間留有白色的線條。當人凝視著這些黑格子,會看到白色線條的交叉地帶出現灰色的圓點。灰色的圓點被四周白色線條所包圍,但當人將視線往下移,這些灰圓點就消失了。



媽媽告訴復健老師,我最喜歡看集合的方塊與線條,每當她穿條紋衣,無論是直線或橫線,我總是看得津津有味,捨不得轉移視線。我還會伸手,撥一撥那些方塊或線條,想要感覺它們的紋路,試驗它們是否真的存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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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12月31日星期五,我照例做著該做的事,沒有相約慶祝、沒有觀賞煙火,我對自己說,12月31日只是一年的某一天,唯一的不同是有利於商人大肆行銷商品,和情人節、聖誕節、父親母親兒童節沒有什麼不同。

話是如此說,但我那天的心情卻沒來由的悶。一年就要過去了,我還卡在許多尚未了結的情節裡,卻沒有全權處理的權力,只能讓人蓄意拖延。這一拖,整個2011年都將被纏累,不能有個新的起頭,我非常不甘願。這應該是最慘痛的跨年心情吧?我深處這麼總結。

是嗎?心底有個聲音微弱的反問著,那年的冬天應該比現在更慘吧?

那年冬天,我在巴黎地鐵被搶,提款卡、信用卡,連護照都被搶走,身無分文,原本與學妹自助旅行的行程全被打亂,只能回到宿舍自己過年。同學和朋友們不是回家,就是利用假期遠行,不僅是宿舍、整座大學城都是空蕩蕩的。我一向不怕孤單,但被搶的感覺實在太可怕,我睡不沈,睡著了還做惡夢。摸著自己被搶匪拉傷的手肘,12月31日,我打了電話給一位法國教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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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1月

家人要來過年,老公當然又在出差。假性單親媽媽一個人邊帶小孩邊大掃除,入厚棉被到手酸,錫安也忙著把我剛鋪好的小床恢復成他隨性的散亂風格..... Supermom, Go Go Go!

雖然生活常常只是“錫安與我”,我發現樂趣是“自找”的。你或許可以把喜怒哀樂全繫於特定個體,可是至終,無論一個人生活或跟一百人共處,你仍是一個人活著,該為自己負責。


爸爸把紅包遞給我,要我唸他寫的話。我看了,鼻子一酸,唸不出來.....「祂知道妳所行的路,祂試煉妳之後,妳必顯出如金子。」(約伯記23:1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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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為何,我一直沒註冊噗浪或推特。看別人的碎碎念很有趣,短短幾個字就能跟眾人交流很容易,可我就是提不起勁自己去噗或推。最近在寫橫軸時才想起,嘿,其實我也有噗浪嘛!而且毋須註冊,人人皆可看。部落格的橫軸就是我的類噗浪!

不要看橫軸短短的,要寫出精準或有趣的句子需要功力。把亂七八糟疊在一起的橫軸找出來,目前整理到去年底。時移事往,文字又帶我走回幾個過去的片段。每個月挑幾則跟大家分享,當作我的“噗噗噗”吧!


2008年6月

生日快樂,大頭!你要什麼禮物,說得出來媽媽都買給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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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落腳的地方沒有捷運,只有一家客運在街上跑。沒有車,去市場買菜或帶錫安上課,都極為不方便。和這位走幾分鐘就決定當街坐下的壯丁出門,大包小包之外,我一定得推娃娃車,以備公子小憩之用。於是,小黃成了我唯一的選擇。

大概是我運氣不好,坐過的十隻小黃,就有九隻令我深惡痛絕。

家裡離醫院走路大約四十分鐘至一小時,如果有車,十五至二十分鐘就可抵達。這最多二十分的車程令我看盡小黃的白眼:「小姐,以後你如果要去這麼近的地方,先問一下我載不載。」

我滿頭大汗,一隻手抱著兒子、一隻手收推車,還把推車舉起放進後車廂,小黃連幫個忙都不願意,站在一旁盯著我看,深怕我刮傷他的車。心頭熊熊怒火足以從基隆一路燒到墾丁,看在眼下孤兒寡母的身份,我忍著問:「什麼意思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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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來與一位長輩因商業往來而有相交。她是家中長輩認識的朋友,聽說手腳還算勤快,因此把她介紹給我。雖然是第一次認識她,我跟著輩分叫她S大姊。或許因為稱呼這麼親,她似乎忘了我是客戶、她應當為我服務的身份。

來家中探訪,我端出茶水招待。她環顧四周,隨口說了「有小孩家裡真的會比較亂」。我本身沒有潔癖,但客人來之前至少會先清理環境,也從沒聽過髒亂的抱怨(大概不敢在我面前)。我隨著她的眼光望去,是啦!遊戲墊上是有錫安的小鋼琴、玩具馬、復健用的大球和些許器具,家裡沒有儲藏室,又因為天天要使用,放在遊戲墊上最方便。

我笑笑地說不會啊!有小孩的家,這樣已經算不錯了。S大姊馬上反擊:「喔!那你的清潔標準要再提高一點。」

後來我才知道,事業有成、時常出差國外的她,聘請外傭照顧小孩與整潔家庭已長達十幾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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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歲那年,我悲哀的領悟並在往後年日裡不斷證實有此一說—成人交友大不易。進入職場,即使同事之間不勾心鬥角,天天相處至少八至十二小時之後,辦公室戀情除外,誰真想再跟誰共度週末?單身族群有可能,要不然就是那些“聊它千遍也不厭倦”的族群,聚在一起談公司八卦咒罵上司等等週一至週五已經講到下巴脫臼、週末再接再厲的話題。成家的,無論是頂客還是為人父母,空閒理當留給家人。即使有空,上有父母公婆、旁有老公老婆、下有兒女寵物的結果,抬頭才驚覺週日傍晚以至,心中失落卻也有期待,回公司有時還比在家愉快。

交新朋友不容易,找老朋友總可以吧?然而活會的到處Blind Date,死會的與男友共進退,相處時間仍然大打折扣。還好,夠資格被稱“老友”的並非虛名,那些一起哭過笑過的歷史早已打下深厚根基,隨年紀蜂擁而至的家事公事甚至鳥事裡,我們在夾逢中維繫友誼。可惜環境改變、人也會變,不再相契的想法也會令手帕交漸行漸遠。只剩遺憾,因為該走的總是留不住;談不來,再有多少美好回憶都是徒然。

當初沒想到,自己年過三十後的交友狀況會更糟。

兒子需要長期照護,我化身宅媽,最常進出的場所是醫院,認識最多的是醫生和復健師。跟醫護人員談心交朋友?I don’t think so。候診與課堂空檔,偶爾能與常見面的媽媽們聊上幾句,但一下課大夥兒全部解散,家家都有忙不完的瑣事,當媽的鮮少擁有任意使用時間的奢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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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最怕塞車。但那個週末為了參加頒獎典禮,又塞在時速不到二十的週末車潮中。

眼見整條高速公路根本就是停車場,我居然開始內急!雖然第一次參賽就能入圍決選非常榮幸,但我不認為自己有機會能拿獎。我說,算了我們掉頭回家好不好?我想上廁所。老公非常嚴肅地在車陣中鑽來竄去,下達命令:「我們現在卡在這裡要怎麼掉頭?而且你不要講廁所的事!因為我也有感覺了!你好好想如果上台要說什麼?」

憋了一個半小時後,一進會場,我們還沒報到就衝進廁所。會場位於某育樂中心,我想應該坐不下多少人。沒想到座位幾乎全滿,典禮還有主持人串場、身著套裝的頒獎小姐、記者、網路同步轉播、抽獎和配樂!兩個沒進過大觀園的劉姥姥,還以為大概宣佈名次就結束,沒吃晚餐的我們饑腸轆轆,邊聽得獎感言邊交頭接耳討論等一下要吃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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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之前,我應邀至朋友女兒的生日派對。主人重金包下美式餐廳的一角,好讓一群3-6歲不等的小孩可以在彩帶和氣球中叫喊穿梭。大人們則靠牆圍坐,低頭吃飯聊天;假裝忽略其他用餐客人頻頻投來的厭惡眼光,試著在尖叫聲裡進行文明的對話。

因為壽星是女孩,拆禮物的時候,清一色的芭比娃娃從花花綠綠的包裝紙中蹦出來。現在的芭比跟我小時候的不一樣,除了衣飾繽紛眾多,她們可是有主題的—烤蛋糕的烹飪芭比、端著盤子的小吃店芭比、綁頭巾打掃的家事芭比。據說還有衝浪的渡假芭比、愛心滿滿的醫生芭比、拿名牌包的名模芭比等等。不知是否因為朋友從事餐飲業,女兒手中的金髮尤物一律都忙著做家事、烤麵包。主人感慨,大家選禮物時真的很細心,盼望女兒即使玩芭比也能耳濡目染、日後繼承家業。

席間有位黃金單身漢發表高見:「女生嘛!在家要賢慧也要漂亮。」指得是芭比不僅家事烹飪樣樣來,還有著天使臉蛋魔鬼身材。不巧被我聽見:「拜託,她的妝是黏在臉上的那種,家庭主婦哪有時間卸妝?」「你們這些家庭主婦就是這樣,自己拉遢不打扮、不求進步,就全都怪在做家事養小孩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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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經營之神走了!”斗大的標題散見於報章雜誌和電視新聞,你很難不知道,這位有台灣”經營之神”美譽之企業家離世的消息。出生赤貧,從小小的米販成為舉世聞名的商場巨人,他建立了營收二兆、資產近三兆,全世界第三大石化集團。創辦學校、醫院,慈善事業遍及兩岸。手下的子公司,有能力和專業到國外設廠,賺了外國人的錢之後又能回饋台灣。企業界鮮少有人如他一般,集種種成就於一身。

我想起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刻。

長道上白色的牆、深灰色的地毯,十幾層的大樓,簡潔樸素的裝潢幾乎每層都相同;像是座整人的迷宮,一不認得方向就要迷路。我急急往前走、幾乎小跑步起來,深怕手中文件若再遲一秒送達,我的人頭不是落地就是被另名“豬頭”。走到一半突然發現,咦?怎麼前頭正在走著的人們全都鳥獸散,有人避進樓梯間,有人乾脆走進其他部門的辦公室,沒地方躲的只好貼牆站著。

是失火嗎?不會吧?失火要逃不是呆站啊?我不敢繼續走,也摸不著頭緒,直到看見四個彪形大漢和一位老先生向我走來,才剎然頓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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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這樣的,我不是我自己的讀者。

我喜歡讀別人的文章。讀教育工作者盡職傳授生命功課或街頭智慧;讀幸福人妻在世界各地精彩生活、養育兒女;讀專業人士在各自領域一展所長,分享心得;讀為上班族解悶、笑到我噴淚的無厘頭文章;讀男女情愛分析,讀政治、電影、音樂、旅遊與藝術。從別人爬的格子中,我同意或反對,理解或存疑。我在他們的文字裡用力呼吸別種生活的空氣。

因為基本上,我每天的生活如下:早上起床,餵錫安吃第一次藥,磨藥、煮飯、家務,如果時間還有餘,我便能捧著每天不能不喝的黑咖啡看書或上網一會兒。下午多半陪錫安在醫院門診或復健室做運動,餵他吃第二次藥。晚上餵飯、幫孩子洗澡、複習復健動作、睡前餵第三次藥、等錫安睡了趕緊收拾家裡。每晚累到攤在床上,我總是懊惱,怎麼一天又過去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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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這篇文章已經一個多月了,一直沒時間翻譯。趁現在我家公子呼呼大睡時,趕快翻譯一下跟大家分享。

Oscar Pistorius / By Erik Weihenmayer

When I was learning how to climb mountains as a blind person, I had a lot of encouragement from experts. But after I summited Mount Everest, these people weren't ready to accept what I had done at face value. Some said I must have cheated; one even claimed I had an unfair advantage: "I'd climb Mount Everest too if I couldn't see how far I had to fall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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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May 07 Wed 2008 01:44
  • 活著



這兩個禮拜最駭人聽聞的國際事件,就是奧地利那位囚禁親生女兒的父親。聽到奧地利,我都會馬上想起「真善美」裡面的馬莉亞站在山坡上高聲歌唱,帶著七個小孩、邊彈吉他邊唱Do Re Mi。藍天白雲,山明水秀,世上像是沒有比那兒更美的地方。

被虐待長達24年的伊麗莎白,大概寧願自己生在荒蕪的沙漠一無所有,也不願被關在變態父親好山好水的別墅地窖中。

對此事件我就不多加著墨,一方面各國媒體各種語言的報紙每天都有報導,大家隨時可以知道警方的最新發現;二方面是,如果再繼續描述細節,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消息,可是囚禁親生女兒二十幾年、還生下將近十個孩子(七個活著,有兩個因為缺乏醫療照顧一出生就死去)......種種超乎想像的惡行堆加起來,我擔心很多不雅字眼會從正在打字的指尖爆出來,在文章中狂批這位禽獸不如的父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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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聽到法國總統Nicolas Sarkozy(薩科奇)已經證實迎娶昔日名模Carla Bruni。這位上任不久的總統已經被法國媒體諷刺,他當了總統之後,報紙賣得特別好。不僅是他在歐盟與對外政策上的強硬手段得到兩極化反應,更是因為他的婚姻與緋聞總是搞得輿論沸騰。我每天訂閱的Figaro(費加洛)電子報,不是看到他可能與前妻同床異夢又打算要離婚,就是他可能交了新女友又打算要結婚。媒體報導他私生活的密集度,我個人認為只有昔日美國總統Clinton可以相提並論。

所以在網路上遇見昔日法國求學同窗,我正式祝賀了一下:

「恭喜恭喜!希望從此貴國總統可以安心從政啊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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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帶錫安去醫院回診之後,順便到書店看看書。除了我固定瀏覽的行銷和文學類之後,就是親子和特殊教育的書了。

結婚前根本不會走到這個櫃,懷孕時也鮮少光顧。我一向覺得養小孩自然就好,只是很堅持一定要培養他對音樂和閱讀的興趣,因為這些習慣一旦養成,他能夠探索和發現的皆可觸類旁通。其他甚麼腦力開發、如何培養神童之類的,何必又何苦?只要他長大以後有一技之長,工作愉快也能養活自己就好了。

將來的成就固然重要,快樂的童年更是難得。

然而被告知錫安生病的初期,我不得不去讀相關叢書了,心裡卻很拒絕。一翻開,盡都是些刺眼的詞,不健全啦、遲緩甚麼的,越看越心煩,越看覺得孩子的病越嚴重,索性全都不看。有陣子我又卯起來做研究,蒐集任何跟病情有關的資訊,無論是書籍或網路資源,我剪貼了厚厚的一大本,有不懂的就在回診時問醫生。問到後來醫生還問我:「媽媽你是不是護理系畢業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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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似乎是一個很會罵架的人。(我想此時被我罵過的人看到這句話都會大叫,“什麼似乎? 根本就是!!”)

一直到現在爸爸有時都還說我應該要當律師,大概是因為我看似溫和的外表藏著底子裡的強悍,常嚇壞不少人。加上對文字的快速整合與應用,據理力爭,沒有理也可以混淆視聽。理由用盡再動之以情,一定講到別人休克為止。

可惜我沒走上這一途,要不然現在可能已經厲害到可以昧著良心為某政治人物辯護了。

其實我不喜歡跟人起衝突,善於此事並不代表我Enjoy這麼做,我很愛活在平和的烏托邦裡,你好我好,說些常連絡喲保重喔之類的話,妹妹總愛在旁邊笑我假。可是在許多狀況中我悲哀的發現 ,Be Nice在許多時候得不到人的尊重,反而對我得寸進尺,非得逼到我抬高音量,加速講話速度,咄咄逼人讓對方無法招架,才會得到預期的果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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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Nov 25 Sat 2006 16:43
  • 雜寫


媽媽說我偷懶了,好幾天沒寫部落格。老公得腸胃炎 ,又有兒子要照顧,有時候想坐下來寫點東西,看到奶瓶還沒洗、衣服還沒摺,我選擇做什麼呢?我無法放著家裡髒亂去寫文章。有時兒子乾咳或哀叫幾聲 (現在還加上感冒的老公),一點選擇都沒有,馬上得放下手中的事去照顧他(們)。再回到電腦前,不連貫的思緒再也無法繼續。

我看見自己一點又一點的消失,卻無能為力。有時候想起婆婆說的話-- 女人讀那麼多書做什麼?到頭來還不是要嫁人?或許比較沒有受過教育的女人,對擁有自己的一片天要求不那麼高吧!那樣的女人是不是比較賢慧?對男人來說是不是比較實際?因為她們可以悶頭做家務,煮菜作飯,不質疑自我生活的意義,累了倒頭就睡。

但這又跟女傭有什麼差別?

雖然沒寫東西,我偶爾會瀏覽格子上的照片,無論是錫安住院、還是艾恩生日,那些歡笑或哭泣,我很欣慰身邊總有親人圍繞。在國外生活住了許多時日又回來,我更有感觸。人生免不了生老病死,這些因著親人的愛與關懷不再那麼難以渡過。年輕時總覺得親人多、嘴就雜,造成太多煩人的感覺和意見,既然如此,何必要常常聯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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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寫東西這件事,從前的我其實是很有野心的。曾經有一陣子很流行問人:「如果你四十歲就離開人世?有哪一件事沒完成最令你遺憾? 」我想都不想就知道,那就是出一本自己的書。

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寫東西。小時後國語日報很盛行,投稿被登出更是極大榮譽 ,我的文章常發表在國語日報上,有篇文章還讓媽媽難過一陣子。因為我寫著:「我跟媽媽一樣脾氣不好….」搞得媽媽不知道應不應該讓大家知道女兒的文章上報,讓所有人知道女兒連媽媽脾氣不好都直接寫上去。小學六年級得到全鎮作文比賽第一名,手稿被公佈在圖書館展覽,親友們都到圖書館觀賞我的作文。我也站在自己的文章旁拍照留念,只差沒放鞭炮慶祝。

國高中階段,作文成績總在全校排名一二,校外參賽也得了幾個獎。國文分數高到可以拉高被數學搞砸的成績而進全校前幾名。還有一篇關於父愛的文章被收進一本合輯裡,爸爸感動到不行,買了幾本書發送給親友:「這是我女兒,寫的是我啊!」記得畢業紀念冊上大家對我的祝福都是:「你以後一定是個作家,記得把出的書寄給我喔!」

大學考上外語系,我還是繼續寫作,大一時參加某報文學獎還得了佳作。但是我漸漸開始力不從心,因為過著非常緊密的召會生活,不知道是誰曾經說過 "道德的淪喪是藝術的溫床"?我過的生活一點都不淪喪,甚至比任何道德標準還要高,是神人的生活。我記得大一的那篇參賽文章寫的非常費力,因為當時盛行同性戀文學,紀大偉的小說、張小虹的兩性與同性論點、朱天文的荒人手記,雖然寫的東西得了些許肯定,我心底卻明白自己的生活與文學、甚至世界的潮流根本是天壤之別。當時有位在清大中文所的教授曾勸我,不要過那麼神聖的生活,那樣不會寫出什麼好東西,因為我侷限自己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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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Nov 03 Fri 2006 16:00
  • 謊言


生平最痛恨謊言。

先講"痛恨"這兩個字,非常適用於我聽到謊話的感覺。
痛的是遭人背叛,恨的是為什麼說謊的人不能信任我?
說來說去 就是相信與背信的問題。

我常跟親近的人說,無論發生什麼事,再怎麼傷心難過,都比被騙要來得可以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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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轉角的Starbucks"一文 在聽取各方寶貴回應之後
我想我是可以降低一點標準啦
85度C, 金石堂跟山海山唱片 應該是可以稍稍取代
星巴克, 誠品書局跟玫瑰唱片
祝福大家都可以生活在自己喜歡的地方
咖啡可以自己煮 書可以自己寫 唱片?就唱首歌自娛吧
只要身心愉快 見不是山是山 見不是水也是水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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